余华《活着》
- Zoey Zong
- Feb 24, 20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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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把“活着”作力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词,那么,就有无数种修饰方式可以用来定义这介词。如蝼蚁、如草芥,轻如鸿毛地活看,是苟活;奔走于尘世,平凡而伟大地活看,是生活;从废墟中走出,在洪水稻天中屹立地活看,是幸存。宝马香车,雕栏玉砌,这是达官贵人的活着:茂林修竹,深山鸟啼,这是隐士高人的活看。
活看,是生命存在的一种状态,要靠词句去描述和修饰。
但是,余华书中的“活着”却不必藻饰,“它的力量不是来自喊叫,也不是来自进攻,而是忍受,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,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,无聊和平庸。” 这是一个本身就含有力量和美感的词,它承认了生命中所有的幸运与不幸,坦途与泥泞,光明与黑暗。似乎又没有什么词能真正形容它。
活着,就是无数人存在着,它是人类文明最基本的条件。
也许,活看就意味看失去。福贵的一生都在失去。从失去富贵的家境,到失去令人羡慕的地位,再到失去一个又一个的亲人。时间的洪流浩浩荡荡,把他的命运冲刷得体无完肤,最后,他几乎已经失去了一切,除了活着的意志。在旁人看来,他也许已经可怜到底,但究其实质,可以全部归于“失去”二字,因为活着就意味看失去:我们度过的每一份每一秒,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,潜意识中遗忘的每一件事。一些老人回首,也许会发觉自己失去的并不比福贵少,但他们有长长的一生去断断续续地消化和淡忘,便不会那么痛彻心扉。但《活着》不同,也对于福觉的失去描述得太过消脚,让一个人把几十年的哀与痛,双与失超细细点出,我们几个小的该完一生的失去,自然平添几分愁情。
福贵是个极平凡的人,我认为不必要用“顽强”、“坚韧”之词形容他,因为活着并不算一种人格品质,它只是人最本质的求生欲。而他的失去,他的缺陷,以及他不断话下去的希望,他越来越坚信的“生活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感受,不属于任何别人的看法”,使他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,而不是一个虚构的主角,这便是活看的意义所在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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